【京冀】万字情书
【京冀12h 10：00 pm.】
*花吐症+原设
*雨这个要素可能会贯穿全文
*狗看了都会惊讶的狗血程度和OOC！！！！恋爱笨比王老冀🈶哭哭京京🈶
＊忍不住对上一条发出感叹，真是太狗血了
*我脑子很乱（Bug很多），大家慎看
＊有其他省份出场（大概是助攻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烦忧》
0.
王冀站在医院大门口，细密的雨点打在他的裤脚和鞋上。潮湿的冷风也顺着衣袖钻进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但他不在意。他再一次打开了刚刚医生交给他的诊断书，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仿佛要把这薄薄的一张纸用眼睛吃掉才罢休。
“身体良好，没有异常状况”这段精简的总结被放在最下面，用指腹摩挲，似乎还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度。鲜红的印章在昭告着它的权威，王冀烦躁的叠了两下，塞进了衣兜里。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1.
这件事要从一周之前说起。
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个会议周，让人忙得天翻地覆头晕眼花。两点睡五点醒甚至都算得上是常态，更多时候是连着通宵几个晚上。不过也不止他是这样，月会要求意识体全体到齐，在北方城市开会时，南方的意识体们往往脸色更是难看，四个小时的高强度会议下来场面往往是惨绝人寰。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开完会之后不知道是谁建议把窗户打开通风换气，高层的窗户都是落地式的，规格也大。结果刚打开一面，狂风就跟不要命的涌进来，当场掀了好几个开完会已经不省人事的南方意识体，还是两个人合力才关上的窗户。
所以在这一周里，身体不舒服就是家常便饭。但他们都是意识体，能长留在他们身上的疾病太少了，所以根本无人会在意。
王冀也是一样。所以当他凌晨五点爬起来去盥洗室准备清醒一下再工作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自己吐了个什么东西。脑子给他下的第一指令就是：你嗓子里有东西卡着，不舒服，赶紧吐出来。
然后他就乖乖吐出来了，嗓子果然通畅了不少。于是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垃圾桶，转身就向书桌奔赴了。
第二次，是在当天的会议中场休息的时间里。他刚整理完手边的文件，嗓子却突然又疼又痒。他捂着嘴，使劲咳了两下，却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手上。
王冀摊开手掌，当场错愕在了那里。
几片月季花瓣安静的躺在他的手掌心，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手中真实的柔软触感和鲜艳的颜色一次次的告诉他，这是他刚刚吐出来的。
还来不及多思考，大家都已经入座了。他只好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再次把自己投入工作中。
当晚他还和王鲁稍微喝了点，微醺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压力轻了很多。难得今晚的工作量少，放纵一下也没关系。王冀这样想着。
会议的地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定好了，按照顺序，这次是北京，下次是石家庄。王冀拉开卧室的窗帘，华灯初上，夜晚的北京灯火通明到比白天还要耀眼几分。这样的景色，他已经数不清看了多少次。
怎么睡过去的已经不清楚了，再次醒来是被豆大的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惊醒。王冀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怔怔的看着外面因雨而泛起的雾。每一滴拍在玻璃上的雨点都汇聚成了一个更小的世界，定格住片刻的美丽后，又被其他雨点裹挟着，向下坠去。
它们很干净，它们也很脏。它们可以冲刷掉一个城市里的污垢，唯独会让人变得更脏。王冀想着。
2.
“冀哥，怎么看起来怎么那么没精神？昨天晚上没睡好吗？”今天的会议刚刚结束，王津就很关切地凑过来问。
“是有点儿......昨天被雨声给吵醒了，不过开大会嘛，谁能那么有精神？”王冀回过神来，笑了两声。
青年钴蓝色的眼里带着一丝狐疑，只是没睡好的话，脸色怎么会白的这么吓人？刚想开口再问，却被王冀笑着推脱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行了啊小津，我真没事儿。哥有事儿不会瞒着你的。”
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没睡好。把王津推走后，他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在昨天确认自己咳出花瓣后，他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侵蚀了一点点。那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哪怕是千年前自己带兵出征奄奄一息时，感到虚弱的也暂时是肉体。而这个吐花带来的并发症，似乎打算缓慢的把他一点点吞噬掉。这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回省之后自己悄悄的去做检查，他是这么打算的。
————但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不会让他这么如愿以偿。当晚，王冀看着站在门口的王京，霎时间心里面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冀哥，不让我进去坐坐吗？”王京看着发愣的哥哥，眼中的情绪被单片眼镜很好的掩藏。
王冀认命的侧过身：“哪儿能啊......”
“我听小津说哥你精神不是很好，过来看看你。”王京的声音在茶的袅袅雾气中显得很不真切。“我真没事儿，就是没睡好，你不用.......”他的话被王京突然伸出来的手打断，那只手似乎想要去探一探他额头的温度，却被他下意识躲了一下。
王冀不着痕迹的把他的手一把抓住，放了回去。“我的身体我清楚的，王京。倒是你，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比我还重，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一种错觉，自己的手指覆盖在王京的手背上的部分开始微微发烫。刚想抽回来，却被对方一把摁住。
“……！”王冀僵了一下。
“这是我平常用的香薰蜡烛。”王京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很好用，哥收下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王冀接过小盒，从善如流的把人送走。他拿着小盒再一次走到了阳台边，在雨的浸润后，万家灯火都带着略微朦胧的色彩。蜡烛通体是透彻的淡紫，点上之后，独特的薰衣草香味渐渐充盈整个房间。
在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刻，王冀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把香薰蜡烛给自己了，那他怎么办......
蜡烛自顾自地摇曳着火苗，月光倾洒，在他呢喃的嘴唇上投下一小片温柔。
3.
会议周已经过半，北京的夏天弥足炎热，哪怕是暴雨过后，太阳依旧会不吝啬的撒下毒辣的温度。王冀有个习惯，无论平时头发留多长，在这个季节里也绝对不会超过耳中。仅管如此，从外面到会议室里，后颈也会冒出一层薄薄的汗。
“岁数大了呀……”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王冀不免自嘲的笑。老了就是爱讲究，出了汗也要专门清理。当年打仗的时候，每天一抹脸全都是灰土，汗水，还有血的混合物，倒也没觉得什么。
喉咙中那抹熟悉的刺痒把他拉回现实，王冀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然后是抑制不住的咳。
好痛。喉咙深处的灼烧感刺激着他的意识。花瓣的数量多到手都捧不住，还有几片飘落到了地上。他慌张去捡， 又去看有没有人发现。
无力感充斥了王冀身体的各个角落，他强忍着颤抖将花瓣处理掉，不安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出。刚刚才擦过的后颈冒出了一层冷汗，可现在谁还会管这个呢。他对自己说，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上一次情绪波动这么大时，还是在七六年。也仅仅是在毁灭性的苦楚之中，他才得以察觉到，“王冀”，不仅仅只是这片土地的历史见证者，他的血液与四肢连接着山川湖海，脏器连接着城市的要塞。时代的浪潮汹涌着，怒吼着。他就像一尊雕像，不会像人一样被拍倒在地，但却无法提防海燕尖锐的喙。
当尖锐的痛感把虚无缥缈的界线撕得粉碎，才能真正感受到大地的脉动。
王冀强撑着回到了酒店，试图从自己浑浑噩噩的脑中抓到一点清醒的记忆。他想起办公室抽屉里还有未完成的报表，书柜里还有他存了很长时间的酒，院子里的花草还没有打理，答应给雄安准备的礼物也还没有收到.......
原本觉得自己活在世上的时间已经足以对一切淡然，但他现在才发现，身上早已有那么多羁绊，千丝万缕，无法斩断。
——回去吧，或许在他熟悉的床铺上睡上一觉，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向上级提出为期一个月的休假，会议由他的副手接管，自己则在下飞机后的第一时间奔向许久没有去过的省医院。
王冀的思绪回到当下。只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他不得不接受自己身体很“健康”的事实。
那是他们意识体专用的医疗设备，医师也是私人医师，只负责自己所在省份的意识体。换而言之，他们绝对不会欺骗自己，若不是王冀自己精神出了问题，那就是当下的医疗手段无法检测到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疾病。
他走了两步，还是决定回去告诉医师，将他这种“新型疾病”记录下来。若将来也有其他意识体患病，自己的这份记录，说不定能帮上忙。
“唉你们刚刚没看到，我看到有人拿着顶楼的卡上去了！”
那是几个护士的窃窃私语。王冀皱了皱眉，并没有转身就走。
“顶楼？天哪……那不是只有省长级别的人物才能有的权利吗？咱们院长都不行吧？！你还看见什么了？”
“我顺着那个唯一的小楼梯在顶楼后门偷听了一下，那个人好像对医生说……自己嘴里吐出了花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肯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吐花瓣？这得挂精神科吧……”
“……听起来好像吐花症啊。”
4.
王冀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像模像样的词汇，顾不上其他的，他赶忙走到那个讲话的护士旁边，焦急的问：“……你知道这种病，对吗？”
说话的女孩显然被吓了一跳，她眨了眨眼，颤颤巍巍的说：“是，但——”
“拜托你，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王冀声音里带上了引导意味和急迫。
女孩看着他，有股巨大的亲切感从她的心底缓缓涌现，驱使着她开口：“这种症状叫花吐症，患者会吐出自己喜欢的人的代表花，需要心意相通才能痊愈……这都是从网上查来的。”
王冀站在原地，缓慢的消化刚刚听到的信息。
花吐症，喜欢的人，心意相通…
总觉得还是过于难理解了——对了，网上查来的？他怎么没想到？
王冀顿觉懊恼，道了谢马上就要回家。那个女孩却怯生生的叫住了他：“等一下！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您感觉很亲切……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他愣了一下，了然的笑道：“你是本地人吧？”“我是，所以——”女孩的话还没讲完，便被身旁的两人拉走。
“别聊啦，调班啦！"王冀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驱车回了家。
“吐花症，别名呕吐中枢花被症，指因单向爱恋而患上的一种疾病……”
王冀念着查到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念到最后一行“非真实病例”时，他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希望又破灭了。
“暗恋别人？怎么可能……”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还有什么……吐出代表花？光我家里都有好几个孩子市花是月季吧？”要不解除单恋要不两情相悦，他倒好，连自己暗恋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何来这一说……
于是当晚，他又失眠了。
用尽一切办法大脑还是亢奋的很，最后实在没辙，王冀点上了王京给的香薰蜡烛。
梦里的月季开得太过灿烂，他看见自己跌跌撞撞的绕开花丛，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很是熟悉的背影。
是谁？明明是他无比熟悉的轮廓，可是恍然之间，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那人突然转过身来，脸庞也是叫人抓狂的一片模糊，向他摊开了手。
他手中握着的，却是与周遭景象截然不同的，一枝洁白的太平花。
王冀猛地醒了过来。为了工作，他选择了最有效的睡眠法，往往睡着了便是深度睡眠，很少有做梦的时候。
原本平静的生活轨迹，正在因为花吐症而一点一点改变。他怅然若失的把手握紧再伸开，这种被命运戏耍的无力感，真叫人喜欢不起来。
再三思索下，王冀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向别人倾诉。
“喂？冀哥？嘛事儿想着我啦？”
听着王津明朗的声音，他没由来的有一股安心感。
“小津啊，你过来我这儿一趟，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5.
王津坐在王冀的对面。在听完自己哥哥没头没尾的讲述后，他已经这么沉默了十分钟。
“内什么......小津？”王冀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试探着开口。
不开口还好，王津像是被触发了一样，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水杯一个跌趔险些结束自己的性命。
“哥！！！有你那么干的吗！！”王津眼睛旁边的痣随着动作一起一伏，“介事儿多大？要你命了都！现在才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开会的时候就有苗头儿了吧？我问你你还说没事儿，怎么滴？岁数够大啦？活腻歪啦？还是不认我是你弟弟不耐告诉我桑？”
王冀被说的脑子晕乎乎的，不忘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病要命的……真没有必要瞒着你的意思，你看，我这不是第一个就告诉你了吗？你消消气……”
王津气呼呼的坐下，把头一偏，不吭声了。
从小到大，王津一旦摆出这个姿态，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我生气了，代价很严重。要哄，不哄代价更严重。”
王冀咬咬牙：“小津，哥答应你，以后有事再不瞒着你了，行吗？”
王津不回话。
“……你帮哥这个忙，你下个星期的饭哥给你包了。”
表面上是包做饭，实际上因为路程问题不可能每天两头跑，做几天饭就相当于住几天。
王津还是不回话，但态度有所松动。
“……两个星期！”
“行嘞。来哥，我来跟你分析一下你可能暗恋的人。”王津一个鲤鱼打挺从单人沙发上弹起来，贴到了王冀的旁边。
一个小时后。
“……经过我缜密的分析，你最有可能暗恋的人就是……”王津自信的弹了弹已经用完的，满满的三张纸。
王冀紧张的看着他。
“隔壁那个脑袋里面装卤煮的，王京。”
“…………”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哥？”
“我就是在思考，是我暗恋王京的可能性大，还是我先把你揍出这个家的可能性大。”
王津立马叫冤：“哥，你看我这满满的三张，我是跟你在这儿开玩笑的吗？不信我可以，你能自己解决？”他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这个事情关乎到你的命，哥，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自己暗恋王京。听起来荒谬到连笑都笑不出来。但王冀是看着王津做的图表分析，就算再荒谬。也不得不说，这真的是最合理的一种设想。
不过是他不愿承认而已。不过是他不想承认而已。不过……是他不敢承认而已。
他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我真的暗恋他，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介不都写着嘛，两情相悦或者是解除单恋。”王津打量着自己已经开始陷入混乱的哥哥，“啧”了两声。“不过看哥你现在介情况，估摸着怎么恋上的都不知道呢，还是找他把话摊开了说吧。”
“你说的太容易了……我——咳咳——”王冀刚想出声反驳，又痛又痒的喉咙先捂住了他的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不大不小的客厅里显得那么刺耳，他咳到泪眼朦胧，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的王津手忙脚乱的想拍他的背来顺气。
脑袋嗡嗡作响，伴随着耳鸣和刺痛。他任由生理泪水淌下，心里自顾自的开始难过。
那有那么容易。哪有那么容易……他和王京有多少年没有说过真心话，早已记不清了。说到底，他的一切回避和客套，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假装看不见自己疼痛的真心。
他是哥哥，是兄长，是他坚实的后卫。一个称职的兄长不应该逾矩，称职的后卫更不应该。
王津拉着他睡下，自己跑到阳台上悄悄打了个电话。
“……喂？京老头儿，跟你说个事儿……”
6.
王京挂了电话后，悄悄跑到自己家的后院。
他擦了擦自己吐花后手上残留的血迹，将一枝新鲜柔软的太平花小心翼翼种到空余的地方。放眼望去，这里简直像极了太平花种植园。每一丛都开的熠熠生辉，在月光的打磨下，散发出柔和的光。
“……你们说，他会不会喜欢我呀。”王京坐在刚栽好的花旁，自言自语道。“可他已经躲了我很长时间……代表花是月季的，也不止我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不止我一个”这句话把他自己刺激到了，王京猛的站了起来，声音大到有些颤抖：“不可能。肯定是我……明天，明天我就去……对，我去订车票——”
王冀起来的时候，王津已经赶回去了，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和一份煎饼粿子。上面写着“哥，我先回去了，有进展联系我！还有，管管你们这边的小商小贩吧！买的时候居然问我要不要加火腿儿？什么德性！”
他看着字条上越写越大的字，忍俊不禁。
吃完饭，他把衣服穿好。车票在昨天晚上装睡的时候就已经订好。
对，他听见了对话的全部。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再逃避的话，真的说不过去了。
装死拯救不了自己，也拯救不了亏欠他的爱情。
“……怎么总是你先快我一步？”
王冀看着门外气喘吁吁的王京，居然一点也不吃惊。
王京抬起头，竟然还有未干的泪痕，眼圈红红的，瞳孔却被浸的湿润透亮，像是受了委屈的什么大型犬。
“我定了，最早的一班高铁……就是，津子都跟我说了，所以，我有话，想和你说……”
王冀抬手，轻轻拂去了那滴最后落下来的泪。“不着急，我听着，你慢慢说。”
——单片眼镜应该是太过匆忙落在家里了吧，不然他眼中的情绪怎么会如此露骨呢。那直白而汹涌，热切到几乎绝望的爱意，他怎么，才刚刚发现呢？
终.
“…………我是一个有很多事都不会做的人。”半晌，王京艰难的开口。
他听见自己声音里带着一丝都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微颤。
我是个胆小鬼，因为不敢面对这份感情，而独自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我是个瞎子，从没认真观察过你的眼睛里，也蕴含着对我的特殊。
我还是块木头，让我们在沉默之中隐忍了那么多年。
“小京，你——”
“——但是。”他坚定的抬起头。“现在，我最想做好的一件事情，就是爱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来吧，无论是哪方神仙，不管是玉皇大帝还是耶稣，看在我当了那么老些年缩头乌龟的份上，给龟龟一个出头的机会吧。
“你想听我的回答吗？”王冀强忍着，装作平淡而冷漠的回答。
王京把眼睛紧紧闭住，不敢抬头。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亲吻，和一个暖呼呼的拥抱。
“我也一样，小京。”
“咳，咳咳……抱的太紧了，松点儿……”王冀软软的捶了几下他的背表示抗议。
“……那，我做他们的灯塔，你能做我的月亮吗。”
我指引他们，你照拂我。
王京有点不舍的松开，双手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啄了一口。
王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可真会说……”
“可不可以？”王京又问了一遍，脸上的认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王冀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深深的吻了上去。
看吧，哪怕是地上那两朵新鲜的花，也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这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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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能磨了，其实结局可以写的更细一点。。。。
前面那张图也是我自己做的，太折腾人了。泣。
